🍊要做饭

「白黑」Rusty Heart

给鹅鹅的迟到的生贺文

@大鹅吃🍊 



00.

血液带着温度从体内流失,在雪地蔓延出一片刺眼的红,白眯起一只眼睛艰难的转头去看和他并肩躺倒在地的人,那人散落在雪地的橘色长发被覆上一层薄雪,“一护……”不管你还是我,到最后还是逃不了这个结局吗……

白看着一护被自己改造过的机械义眼完全变回无生机的死物,就算这样到最后一护也还是看着他,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突然带着腥甜味道的血液从喉间反上来,白被呛得猛咳了两声带着不甘的心情对着一护自言自语着,「下辈子……再带你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

2×××年,圣诞夜。

 

01.

生化与机械技术极度发达的现在存在着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禁忌,即为让死者苏醒,复活于世。

但在十几年前的战争时代曾经有一位年轻人打破过这条禁忌,年轻人曾经有着幸福圆满的家庭,直到战火波及到了这个幸福的家庭。

作为大哥的他因为外出采买物资逃过一劫,但除他以外,父母和双生子的弟弟都被战争无情的炮火轰炸波及,等到他回来时只剩下被埋在废墟中只剩半口气的胞弟以及父母早已冰凉的尸体。

“是白吗?太好了你没事…快逃…”当白从废墟中拼命刨出一护时,一护躺在白臂弯里睁着被利刃横砍而过的无神眼睛对白说,“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跑进来把我们都控制住了,还问我们要知道你的去向,我和老爸老妈都没讲……最后如你所见……”

白已经猜到了大概情况,虽然没有人讲过,但白从以前就猜到自家父母似乎都不是普通人,不管是书房里那些晦涩难懂、充满专业术语的机械相关书籍,还是各类人体与医学专业的大头书,更别提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不停搬家、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年以上。

这些事都在吐露父母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事实,也就只有一护这个傻子和自家夫妻二人都有些缺根筋的父母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了,白咬牙怒视着远处山谷中甚至能照亮黑夜的熊熊战火。

“……快逃,就算只有你一个也好……”

“…闭嘴,我不同意。”

“白…”

“我说闭嘴黑崎一护!我不准你死听见没!!”将一护打横抱起,白感觉这个体格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胞弟前所未有的轻,就好像随时可能消失一样。

这种事我才不允许!白想起自家老爸做作假装不小心给自己看到过的密室,果断抱着一护往密室里走,按照记忆打开密室的入口,白露出了苦笑,密室里进行人体改造的器械一应俱全,臭老头原来还真是故意给我看到的啊……,白感谢这个密室给了他一次机会,一次挑战极限的机会。

「我会救你,一定,所以在这之前你给我撑住了。」

 

02.

两年后、在某片沙漠里

 

一护瘫坐在副驾驶,头顶上是一盏转着脑袋努力工作的小电扇,但沙漠里的高气温让一护觉得吹来的风差不多和热的没什么区别,实在受不了的他提高音量喊到,“好热…车怎么还没修好啊喂…!”

“有意见自己来修,不然就闭嘴把扳手递下。”前方立起的引擎盖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一护默默的闭上嘴下车把扳手递过去就站在一旁看着。

白穿着沾着机油的工装裤和一件白短袖一头栽在引擎盖里鼓捣着什么,一护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问到:“白…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不知道。”白发人砰的一声合上引擎盖,“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得活下去。”白转身经过一护身边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说完便顾自上了车。

“就算只剩我们两个…吗。”一护坐在房车入口的台阶上看着沙漠的日落下,身后的沙发上白背对着他躺着发出微弱的呼吸声,从两年前的那时开始,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可以让他们停留喘息的容身之处。

两年前白带着一护进了密室的那刻起,他们都成了触碰禁忌的人,一护现在也记得当时看见自己醒来后放下一口气的白和瞥见金属仪器反光里自己的外貌感到恐慌的自己。

胸口正中央被嵌入了莫名其妙的装置,由此起始蔓延到上身和脖颈正在发光的的红色纹路,左边是脸颊眼眶的部分被一个残缺一半长着角的假面所覆盖,本应该被毁掉了的眼睛却能看见东西,一护恐慌的伸手想去摸又注意到右手的不自然,手指手腕的关节都在发出和胸膛一样的红色光芒,他的整条右臂都被替换成了机械义肢。

“别看了,不只是手臂和眼睛,你的左腿也被我改成了机械义肢。”白穿着满身血污的手术服瘫坐在地上道。

“白,你到底…!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么怪异的模样!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些技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来的!一护向白发泄着吼道,白只是静坐在地上听着,一护会有这个反应倒也正常,毕竟没有谁能一下接受自己从一个健全人被改造成怪物的。

“我尽力了…”白顶着责问声起身走到一护面前轻声道,“老爸和老妈都死了,我不能再失去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了,一护……”说完白伸手抱住一护将手指插入揉搓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便靠在一护肩膀再没声响了。

一护也跟着沉浸下来,从此无依无靠的两人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依偎在一起舔舐互相的伤口。

两人在一护伤愈能熟悉运用义肢后便离开了密室,开始无目的地的到处漂泊,救助和他们一样被战争伤害的人们。

这一过程里也见识到不少各个势力为了战争所创造出的战争兵器与改造士兵,每次看见那些被改造的不成人形的士兵,一护也释然了自己的外貌问题,毕竟伤到那个程度就算是神来了也不一定能救回来自己,但白做到了,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还能保持人类的外形,和这些人比起来算是很好了。

 

03.

白最开始没有救人的心思,但一护每次总是会捡些麻烦的东西回来,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白扛不住一护的倔强只好默认可以让人跟到附近的安全地域,结果就是一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到处救助,经常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啧!说多少次了!不要因为不会轻易死掉就这么乱来!”

“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有本事大声再说一次试试?”被白呛了的一护没敢再开口,赤着上身坐在一旁看着白给自己卸下的右臂做检修,一边盯着白脑袋上一晃一晃的小揪揪放空自我。

关于白的人体改造技术据说是黑崎一心嫌照顾兄弟两个太麻烦,直接扔到书房让他俩自娱自乐,当时年纪还小、大字不识几个的一护没多久就躺在地板上睡的死死的,而同龄的白却兴致勃勃的抱着那些书看起来一直到长大。

“不过我没有实践过,那次救你我也没有完全能救活的把握就是了。”

“但你现在倒是很熟练了呢。”

“因为你老是乱来还经常捡一些麻烦的人让我治啊,也不想想我一个半路出师的人心里有多没底…”

“那还抱歉啦。”一护笑着赔罪道,白也轻笑一声打发他去泡杯咖啡过来,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诶!”

“谁管你啊,反正我要喝,别在这碍手碍脚就是了。”白挥挥手,一护在厨房边泡咖啡边抱怨,但还能这样悠闲的时间不多了。

白这样的技术手艺一旦暴露很容易就会被各方势力所窥视,现实是不管他们到哪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接触或是试图从白手上挖出关于这份技术的秘密,只要拥有这种甚至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技术和精湛的人体改造经验,不管是制造更为强力的活体战争兵器还是像一护这样的特殊存在都不在话下。

短短两年时间,两人已经经历了各种围捕和悬赏带来的生死攸关的情况,得益于白日益见长的改造技术,一护总是能解决敌人掩护两人逃出来。

“不过这次…似乎麻烦大了…”

 

04.

旅途中白将自己摸索出的技术总结成文件存储起来,他清楚这份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被正当使用将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黑暗里,白躺在沙发上,举起的手中捏着一张小小的内存卡,他看着这张某种意义上可以左右这个世界未来的东西沉思良久,最后下定决心般起身穿上披风拉起帽子,用宽大的帽檐遮住醒目的外貌特征。

他出门来到一栋平房,以特殊的节奏敲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

“哟,好久不见啊,斩月大叔。”

白说到,被他称为斩月的男人也是一位技师,曾经救下收留过被通缉令逼到走投无路的两人,甚至还指导过白的改造技术。

当时初来乍到的两人被设计中了埋伏,一护因勉强自己杀出一条路而短暂陷入昏迷,白拖着一护躲进一条小巷里,到处都是追捕两人的士兵和赏金猎人,就在他们陷入要在这条巷子里被前后夹击的危机时,身后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捂住白的嘴同时把两人直接拉入了暗道。

这就是两人和斩月的相识,两人在斩月家修养了一段时间,根据他的指引从排水设施安全离开了这座城市。

而现在斩月将白迎进门,泡了热茶后两人坐下交谈起来,“从那之后也很久没见了,你和一护怎么样了?”

“他还是那样乱来,至于我…您应该猜的到我现在的处境。”白摘下兜帽拿起茶水啜了一口润润喉回答道,“我这次来是有事想拜托您的。”

白拿出那张内存卡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你确定要这么做?”斩月意识到这里面的内容有多沉重,向白再次确认他的决定。

“这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因为这东西而死。”白平静的说到,“但与其给那些家伙拿走不如交给大叔你来决定如何使用它。”

斩月看了看内存卡又看了看白,叹了口气将内存卡收起,“我知道了,我会妥善使用它的。”白闻言也稍微放下了心,与其被这个混账般的军国主义国家夺走用于战争,不如把它散播到底层用于社会,这么做可能也会造成一些问题吧,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佳的抉择。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要是那家伙回来没看见我可就麻烦了。”白和斩月细聊了一些情况后也不再过多停留,起身拉起兜帽准备离去

“你和一护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再待在这个国家…”斩月送他到门口,临走前想劝告白就这么离开这个国家是最为安全的,却被白打断。

“我知道,但我们走不了,也不想走。”白没有回头,直直地朝黑夜深处走去,朝后挥挥手算是对斩月做了个告别,“这辈子无论生死,我所有珍视的人都在这里,我不会走,他也不会。……我们有缘再会吧,大叔。”

说到这个份上斩月也只好闭嘴目送白离开,随后也关上了门,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再会会来的这么快,快到无人可以挽救的程度。

 

05.

斩月再次知道有关兄弟俩的事是在圣诞节,新闻里播报着政府发表的通知,无情通知了斩月兄弟两人的死讯。

那次分别后国家出动大量兵力活捉了两人,被分开审讯的两人都十分倔强,不肯透露任何事。

 

白手上戴着镣铐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眼睛始终恶狠狠的瞪着着厚重的铁门,从两人被抓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最开始是和他谈判条件,到后面逐渐失去耐心开始威胁强迫,更别说现在的严刑逼供。

“今天你也不打算说一个字是吗?”厚重的门被打开,穿着白衣军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嫌弃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问道。

“……徒劳无功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少做吧,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的。”长期的拷问让白变得十分虚弱,他哑着声气息微弱的说到,“你…!”陪同在军官身边的手下闻言就要冲上前想要给白再吃些苦头,却被拦下来。

“哼,也罢,反正你们兄弟俩已经没有用处了。”说罢指示手下士兵把白带出来,两名士兵粗暴的把白从地上拽起往外走去。许久没见过亮光,白不由得眯起眼睛适应一下,他看到落地窗外的黑夜里正落着细细雪花,不等细看又被身后的士兵推着往前走,回头瞄一眼骂骂咧咧的士兵,白沉默的往前走去。

 

「我早就知道了,留在这个国家我们总有一天会死,这是一定的。」

白被戴上眼罩带上押送车扭送到处决场,在解下眼罩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抹黑夜白雪中的橘色,薄雪覆盖的刑场上,白睁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倒在地上同样被白雪覆盖的一护。

「你问我有后悔过吗?有,我后悔救活你,后悔让你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和我一起经历这么多残酷的事。」

“叫黑崎一护来着,你的弟弟真是和你一样的倔强。”白被解开了束缚,军官知道他不会逃,因为他已经没有逃的必要了,“我们试着控制洗脑过,但没有成功。”他看着白发人颤抖着手去抚摸橘发人的脸,感到无比的愉悦。

“你是个很有天赋的技师,你弟弟是你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作品。”他站在白面前说到,“如果你没有给你弟弟做这么多改造我们早就成功控制他,你说不定还能见到活着的他……”军官猛的出手抓着白的头发将他拉起,“但这都是不可能的了,你弟弟已经死了,而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他看着白,期待白露出恐惧或懊悔的表情。

“…所以呢?”

“什么?”

“我说…所以呢?”白抓住军官的手用力握住,抬头道,“你太小看他了,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认输。”

白笑了,他知道一护没有输,“你们什么都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也不会从我这得到。”他猛的出手,将藏在手里的金属残片插进军官脖子,而这片金属残片是刚刚他在一护身边捡来的,是一护头上角的一部分。

白成功了,炽热的血液喷射到身上将他雪白的发丝和皮肤染上鲜红,军官露出惊恐的表情捂着脖子倒下,他身边的士兵反应迅速的下令对白射击,白感觉到子弹射入、穿透他的身体,血液从弹孔争先恐后的流出洒落在地,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倒下。

白开始听不到那些士兵的咒骂声,耳中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声和浑身席卷而来的疲惫冰冷,这样我们的旅途就结束了…真可悲啊,到最后我们还是逃不掉这个结局……白看着一护的脸自言自语到。

「下辈子……再带你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

 

06.

兄弟两人的死在底层人民激起巨大的反响,唤起了他们的反抗,抗议从底层往上波及,高层逐渐开始招架不住,最后由斩月带领一批技师以白遗留的改造技术发起最后的反抗战斗,就此结束了这个国家的军国主义,而改造技术则在战后用于改善人民的生活品质和医疗用途持续改沿用良到现在。

「愿他们的事迹无人忘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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